雁声

老婆是避世消愁的唯一归处

【双道24h活动】清光

*活动文。

*重生后的阿箐视角。

*主双道长。欧箐、双杰、忘羡出没。

*给配角加那么多戏份,除了我也没谁了(自抱自泣)

*大白话,ooc,不要怪我qwqqq

bgm《阖眸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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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说,当你走丢了时,就找个地方呆着,等他去找,总会找到的。)


 

我叫苏纯卿,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字,叫阿箐。


我爹在江南做个不温不火的文官,叫江南织造。我满月时,有个高僧给我批命,说我这一生与道有缘,要多与修仙之人接触,否则难保此生平安等等。


我阿爹向来不喜这些神棍,因而没当在意。结果高僧走后,阿爹不是做梦梦到我成了孤儿就是梦到我被割了舌再要不就梦到我被划了眼,生生吓得够呛。正好江南织造与修仙的世家云梦江氏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因而拜那江氏家主做了干爹,称上一声阿爷。


我阿箐,就这么糊里糊涂多出个爹来。


我要讲的不是这个,我要讲的,应该从我八九岁时,在后院里突然出现的那个白衣人开始。


那该是个道人,一身素白道袍,长得清俊,可惜眼睛看不见,眼睛上,覆着条三指宽的白绫。这么说好像也不大对,因为他的身子是半透的,别人看不见他,只有我看得见。


那时,是个晚上,他突然出现,在后院的槐花树下,沉默站着。抬起头,像是在看那新开的槐花,又像是没在看。神色间有些迷茫。


后院里丫鬟小婢来来往往,有时候直接就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也没什么反应。我的胆子自小便比别人大一些,没被突然出现的鬼魂吓到,反而等人走尽了,去问他,他是谁,会什么会来这里。


他听到我的声音,讶异了一瞬,然后又笑了。他问:“阿箐?”


那时候箐还不是我的字,我问他:“阿箐是谁?”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又顿了顿,笑道:“没什么,是我说错了。”


我看着他,说不出的亲切,本能地去捉他的手,竟然摸到了实体。他拉着我的手,问:“过得好吗?”


我心想,他可真是糊涂,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怎么上来就问人过得好不好。


我回答说不好,阿爹说我会吃撑,今晚没让我吃绿豆糕。


他听得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好姑娘。”


我不能看到他的眼睛,可我能读懂他的神情,那里面有悲伤、有欣慰,还有些我看不懂,现在想起来,那大概叫“怀念”。


我问他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他,而我能看得到,他说是因为我往生的时候他匀了一缕魂魄给我。当我没听懂接着细问的时候,他又用手指敲敲脑袋,笑着道歉说,自己又犯糊涂了,瞎说呢。


我问他是谁,他犹疑了一下,说自己不记得了。


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也回答不知。


我没把这事告诉阿娘。我想,若是告诉了她,阿娘那胆量,保不准又请一群神棍一通乱作法将道人赶到哪里去。我不想他走。


我让阿爹写信告诉了云梦的阿爷。阿爷回信说,自己过几日就会来。


那几日,我夜夜去找他。他安安静静的,有人走过来,就避过去,从来不使什么绊子。每当那个时辰,就在那颗槐花树上坐着,等我。我便爬上树陪他说些话。他很欢喜。他像是记忆有损,像是在等人,可是等谁,他又不清楚。不过,总会来的。


阿爷说过,走丢的时候,就找个地方乖乖呆着,等他去找,总会找到的。


我陪着他,乖乖呆着,慢慢等,总会等到要等的人的。

 



 

 

 

阿爷来了。除了几个江家的门生外,还带了个人,叫我唤他魏大伯。


魏大伯还年轻,总笑嘻嘻的,阿爷却不怎么爱搭理他。他们在后院见了那道人,我没去,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阿爷又对阿爹阿娘说了些什么,结果就是,我和那道人一起,被阿爷带去了云梦。


咦?为什么要带上我?阿爷是怎么知道我舍不得那道人的?


阿爹不放心,跟了来。


我和道人一辆马车,我枕在他腿上睡得满足,他一直撑着头,那双我看不见的眼睛看向窗外,微微偏着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车窗外喧喧嚣嚣,万丈软红尘缭缭绕绕,他很是神往。一有什么,他好奇了,便要我讲给他听。他的的面容,既像是很欢喜,又像是迷茫,更像是悲伤。


“我记得我该是来过这里的,”他说,“该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可我不记得那是谁了。”

 


到了云梦江氏的宅邸,叫莲花坞的。阿爷和阿爹寒暄着向里进,我握着那道人的手,跟在后面。


校场上,门生们正在操练。一群紫色校服的男孩子走过来,有大有小,有的扛着剑,剑上串着鱼,有的手里提着风筝,有的剥着莲子,反正拿着不少好玩意儿。阿爷中气十足地让他们滚过来给苏伯父见礼,阿爹僵硬道:“我记得江宗主府上只有四位公子。”


阿爷嗯了一声,敲敲脑袋,指着最后那个头最矮的道:“那个是闺女。”


魏大伯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阿澄啊阿澄,把闺女当儿子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服了哈哈哈哈哈……”


道人脸上终于不再透着悲了,他扶着我的肩膀,我回身抱着他的腰,我们不出声地笑得浑身颤抖。


那天天色很好,夏风透着凉爽,呼吸间满是小荷香。

 


 

阿爹是个吃朝廷饭的,不能在这里多呆,将我托付给阿爷,匆匆走了。


阿爷告诉我,那道长其实不是个魂,他是非毒。通俗了说,他是个魄,爱魄。


人死后,三魂七魄分离飘散。各自飞往最难忘记的地方,等待最后的消逝。道长是个爱魄,因而只记得所爱之人,其他的便都记不清。


魂离了肉体尚可存活段时日,魄却是灰飞烟灭。我身上有着道长的一缕魂魄,所以道长的爱魄寻了来。


我记起他的神情,心中又丝丝缕缕地疼起来。


到了云梦后,有老长一段时间,我见不到道长了。阿爷和魏大伯在为道长修补魂魄,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大事吧?我不敢去打扰。


如果道长的魂魄补齐了,那么,他就能想起自己在等的人是谁了吧?

 

 


 晓道长化形了。


我又能去见道长了。阿爷和大伯让我和道长一起,陪着道长。其实压根不用他们提醒,我天天朝道长住的别院跑,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他的。


别院里有株梨花树,他倚着靠在树下的小几上,手边一杯酒。我趴在案上剥葵花籽,偶尔塞一口给他。


道长近期记起了不少东西,记起什么,他便都细细讲与我听。他讲得很慢,有时候说到喜欢的地方还重复两遍才罢休。那时候他表情温柔,是调皮地翘着嘴角的,若不是那双眼睛覆着三寸白绫,我想,那双眸子一定是会发光的。有时候讲完了他便给我道歉,说自己是不是太罗嗦了,让我不要怪他,下一次给我买糯米糕,就当赔罪。


我为什么要怪他呢?


他渐渐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晓星尘。他有个挚友,叫宋子琛。


那时候,他别了师门,独入红尘。他说他运气很好,遇到了子琛。他们执手游山河,除魔歼邪。子琛人很好,长得英气,剑也使得好。


万丈红尘不过飘渺,他们随性而至,就当历练。在山林中青梅煮酒,言欢清谈,忘了时辰忘了年岁。


“一跟他比剑,输了就要罚酒。可我一喝了酒,就拿不稳剑了,一拿不稳剑,就又输了,”他说,“子琛老爱拿这个欺负我。”


嘴上说着被欺负,可是他是温柔着笑着的。看来他是被欺负得心甘情愿呢。


最峥嵘的年纪,遇见最好的人。


可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副非人非鬼的样子?他的子琛呢?他的子琛现在又在哪里?


我问他:“后来呢?”


“后来啊……”他想了好一会儿,很是苦恼的样子,接着又笑了,“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我记起来,就讲给你听。”


我很后悔,我宁愿他永远也不要记起来。




 

那些残酷的过往,他记得突然。


那天的云梦是大雨,天上乌云黑压压扭曲怒号,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朝下掉,梨花树在大雨中尖叫,抖抖索索地将花瓣掉了一地。


晓星尘道长就跪在那雨地里,嘶声痛哭。


“我有什么颜面……”他发着抖说,“我有什么资格,再提起他……”


最痛的过往,最爱的人,最狠的劫。


我向守在门外的门生尖叫,让他们去喊阿爷。


我跑过去,他想把他拉起来,他一把捉住我手。


“对不起,对不起……阿箐对不起……”他抱我抱得那样紧,“好姑娘,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他在流泪,不,那不是泪,那是血。他面上白绫被血水浸透了,被雨水冲下来,滴在胸口,浇在心头。像是那血水不是由眼中流下的,倒像是被过往刺中了心口,喷薄出一捧滚烫的心头血。


我也跪下,回抱住他的肩膀。


大雨冲刷,他身上一点暖和气也没有。我们在雨中紧紧抱着,温度无法传递,可是温暖慢慢湿润的浸过来,同时浸过来的还有悲伤。我不懂那些过往,我不知道道长经历了什么,可是我觉着难受,腹中丝丝缕缕的疼,一点点扯着肠胃脾脏,向上提溜着,冲上口鼻。


我也控制不住眼泪,我嚎啕大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抱着他,莫名其妙地大哭了一场。


“好姑娘,阿箐,你别哭……你别哭,你哭了我更难过……”


他慌忙伸手替我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他让我别哭就跟让这瓢泼大雨不要下一样,是不可能的。


那明明是最爱的人,最不敢忘记的人。他怎么会说忘就忘。


除非是爱的太深,怎么也不想记起的过往。


有些事情,不是忘记,而是太痛,被刻意的埋在了心底。刺在肉里,结上了痂,稍微一碰,血流成河。


墙上挂了把灵剑,本是阿爷挂在那里让我们关键时候防身。晓道长支起身子,抖抖索索地摸过去,去找拿剑。


我汗毛乍起,扑过去拦他。


“你若是知道我做了什么,就不会拦我了。”他说,面容冷淡。


我呆了一瞬。想扑过去,已经晚了。


雷霆乍惊,一道紫色电流猛甩过来,卷走了晓道长手里的剑。是阿爷,紫电化鞭,含着股子怒气走在雨里,三毒出鞘寸余,光华流转。


“师叔万万不可。”


“人死不能复生,业障却可堪破。”阿爷藏着脾气,咬牙道,“就算不是看在我和魏无羡一年来修补魂魄的份上,师叔也该替宋道长想想。”


“宋道长还在找你。”


当啷一声,仙剑掉在地上。


对啊,道长,你的子琛还在找你呢。


你和你的子琛走丢了,你得乖乖在这里等着,等他来找。


晓道长仰起头,长叹一声。正如秋水枯塘里一只鹤对天嘶鸣。


“阿箐,”他说,“我吓到你了,是吗?”

 


 

 

 

魏大伯又来了,和晓道长说了好大一会儿话。我不放心,偷偷跟过去听。


“哎师叔师叔,这样可不行。您不愿意见宋道长,好歹也让我们知会他一声,给宋道长报声平安呐是不是?”


“不了,”晓道长笑着说,“就这样吧,若是缘分未尽,还总有一日会相见的。此番多承了师侄的情,麻烦不少。”


“哎不是不是……”


我发现,晓道长脾气好是好,倔起来也是真犟,九九八十一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若真是缘分尽了,我等不到他,拼不齐魂魄,就这么散了,与他相忘江湖,彻底干净,也未尝不可。”


尽管我很想扑过去揪着他领子问他你敢散试试,想了想,还是忍了。


每个人都有活的机会,可也有死的权利,是不是?


晓道长啊晓道长,你可真是任性。仗着你的子琛喜欢你,这么欺负他。


 

 

 

哎?阿爷呢?魏大伯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阿爷怎么从来不去看他,也不理他?


我揣着糊涂,跟着大伯进了书房。阿爷在那里处理信函。


阿爷看到大伯,冷冷道:“事情处理完了,怎么还不快滚?”


大伯没脸没皮道:“别介啊,这么快就赶我。”


阿爷哼了一声:“在祠堂当着我爷娘出手的时候,你可就没打算再来。”


我察觉气氛不对,赶紧开溜。不放心,又溜了回来,在门边躲着。


大伯在说什么,说的很低、很快,我听不清。


屋子里有瓷器碎掉的一声脆响,阿爷声音发抖:“魏无羡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懂,为什么阿爷经常在祠堂里,擦着大伯的剑,从来不让我碰,还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我不懂为什么阿爷要摔那茶盏,就像我不懂,为什么下一刻,阿爷和大伯就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阿爷说,当你走丢了,就找个地方乖乖呆着,等他过来找。


阿爷把大伯弄丢了,阿爷一直在等。现在,大伯找来了。

 

 



 

阿爷等来了大伯。那么,晓道长,什么时候能等来他的子琛?


我和晓道长,又相守了半年。


期间,有个巴陵来的家主经常来。叫欧阳子真的,经常塞各种玩意儿给我。

切,我箐大侠才不稀罕。哎?这个蓝色的布娃娃给我留着!


欧阳子真不到三十岁,那双眼睛很温和,很明亮,很清澈,看我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点悲伤。看得本大侠汗毛直竖。


哎?不会吧?这种年岁的人不都该是喜欢漂亮姑娘么?干嘛对我一十岁的毛孩这么大兴趣?啊呸呸,我不是毛孩,不是不是。


我问他,你为什么还不娶妻?


他温和地回答说,心里头住了人了,没法娶了。


哎呦,牙酸。

 

 

 

 

 


这几日晓道长总不太平静,慌慌的。我问他,他又不说。一次他竟然没头没脑的问我自已要不要躲起来。


哎?你躲个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等子琛么?


不想那些了。有时候啊,这道长的心思比那深闺的大丫头还细。


 


 

这一日,我和云梦的几个阿兄在街上玩捉迷藏。我蒙着眼睛数完二十,刚要揭开蒙眼的帕子,就有个什么东西搭在我肩膀上,把我拽到路边,身后有着声音说:“小姑娘,若是看不见路,就不要走路中央。”


这声音低沉沙哑,毛刺刺的,像是嗓子受过了伤。


我没忍住,扑哧一笑,用一只手指头挑开脸上的帕子,回头看他。


那是个身量高挑的道人,一身黑色道袍,戴着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面纱。

看到我,他僵了一僵,然后像是很欣慰的,叹口气,问:“阿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道人连忙否认:“没什么,我瞎猜的。”


他又问:“过得好吗?”


这情形何其熟悉,奇了怪了。


“很好。”


他顿了顿,像是内心很挣扎,终于伸出手,覆在我头发上:“好姑娘。”


我笑个不停。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为什么晓道长问我他要不要躲一躲了。


因为他的子琛来了呀。


 

 

 

我回了家,果然在别院没见到晓道长的身影。


我不急,我也不去找他。


他的子琛也不急。就在云梦僻静的街市赁了个小院,住下了。


像是以前我常常朝晓道长那里跑一样,现在我常常向宋道长的小院里跑。


相熟之后,在我面前,宋道长就不再戴黑纱了。他生得好看,挺拔而高挑,让人不可唐突逼视,可眸子却是温温柔柔的。是和晓道长不一样的好看。


可惜啊,这么好看的脸,面色惨白,颈项中有黑纹蜿蜒而上。这不会使宋道长的的面容有丝毫难看,反而多了一种超越生死的寂美。


我很喜欢他。


宋道长和晓道长哪里都一样,又哪里都不一样。


晓道长总是笑个不停,宋道长却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我可停不下来地说。宋道长也不嫌烦,常常在院子里备好绿豆糕小核桃,我去了也不跟他客气。我在小院子的案几上吃核桃,把两条腿晃来晃去。宋道长就在另一边坐着,执了一卷书看着,或者自己跟自己下一盘棋。别问我为什么不陪他下棋,我才不跟他下。


这一日,我想起晓道长说,子琛的剑使得好。


他正擦着剑,我问他:“道长,你给我舞剑,好不好?”


这话提得着实没有教养。我连忙说:“我、我瞎说的,宋道长要是不愿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宋道长已经点点头,轻轻将剑擦完,足尖一点,轻巧跃起。


我不懂剑法,可是看着他簌簌挥剑回旋,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院子里的桃花瓣儿连忙飞过去共舞,若游云,像飞鸿。阿爷讲过那唐朝的裴将军,大概那唐裴之姿,说的就是他了吧?


我努力地从宋道长的动作中看出他年轻时的模样,正道是有少年,风发意气,笑看山河。


可惜啊可惜,要是有个默契的白衣人,配合着舞剑,那么看起来,该是让天地失色的壮美。


所以晓道长,你确定坐在屋顶上不下来吗?绿豆糕要被我吃完了哦?别以为你隐了身形我就看不见你!


晓道长觉得自己应该躲起来,可他没瞒过我,更瞒不过他的子琛。


晓道长倚在青石瓦上笑。他摘下了眼睛上的白绫,那双眼睛,波光艳潋,黑白分明,映着万千星海。宋晓两位道长这一辈子的泪、笑、伤,宋道长一辈子的等待,便都在晓道长那一笑里。

 



 

 

 

晓道长终于决定要走了。临走之前留给我一个玉的簪子,上面雕了个小狐狸,眼睛大大的,鼻子又长又好看。


“长得多像你。”他笑着刮刮我的鼻子。


阿爷和大伯带着江家的几个门生相送。大伯身边还有个穿白衣服的人,长得比大伯还好看,也不怎么说话,冷冷的。


“你该管他叫——蓝大婶。”大伯用手指挠挠下巴,笑着说。


阿爷一拳头就抡了过去:“魏无羡!带坏小孩子我给你没完!”


那欧阳子真也来了,我不愿跟大伯他们瞎闹,就站在欧阳身边。秋天的风有点凉,他温和地看我一眼,抬手就要让人给我加衣服,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阿爷抬起一边眉毛瞥了我一眼。


不就是加个衣服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所以阿爷和大伯,你们能不能别露出那么不厚道的一副神色呢?


那厢,两位道长向着这里,深深作揖。这边不敢打闹,阿爷大伯大婶带着各家门生齐齐行礼,颇有种庄严的仪式感。看起来,很神圣。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神圣。


晓道长告诉我,他们要共游山河,除魔歼邪,他们的游历还没有完。


晓道长的子琛自小长大的道观,他们也该回去看看。


阿爷说,如果不小心走丢了,就找个地方乖乖呆着,等他过去找。


现在,晓道长终于等到了他的子琛。


阿爷还说过,只要那个人还住在你心里,那么死亡就永远也不是分离*。


他们一直没有分离。


我抬抬头,这是个秋天,暮色渐暗,一行归雁划过天边。


我的讲述完了,可是这个故事没有完。


路,还长着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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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出处了……大概是爱在西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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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活动真的是百花争艳啊,我……我重在参与吧hhh

我写文有个毛病,很罗嗦,节奏也不是很对。

回头看一眼,文笔真烂啊【羞愧】

双杰的戏份有点多了,有点抢戏……各位大大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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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饼子节快乐!你们爱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夹在一群太太中间有点紧张呢hhh

恭候各位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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